这黄花满地麦苗青的时光,却流落异地的伤悲。细数漂泊几载,早已物是人非,凌乱着季节的沧桑,难言的凄凉……
母亲的去世,我不在身边;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。这成了我一辈子的悔,也是我一辈子的心结,这个结,谁都解不开……
刚挂了绿的枝头落只乌鸦,呀的一声,我便入了这早春的痛,感伤着早春的冷。心头的伤,能愈合么?
朝八晚五,循规如钟,每天没心没肺地祸害着不多的青春,路旁的油菜花沁人心脾,而眉宇间愈发紧蹙,天大的外伤不及心中的伤,是时候该回去了,还能在外漂泊多时?
家中那棵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,也已暮年。父亲又患了偏瘫,刹那间魂魄在最冷的季节里凝冻,人间已没了鲜花的存在……那已不再挺拔的躯干告诉我,是时候回去了,还想在心头再扎上一把无法取掉的刀吗?
人这一辈子,到底有多少后悔药可以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