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单位兢兢业业的干活,在家里勤勤恳恳地耕耘。
什么是生活?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就是锅碗瓢盆演奏的交响曲,这就是真实的生活。什么是幸福?和老伴和子女,一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,这就是幸福。一家人高高兴兴,没病没灾就是幸福。
对我来说,庆兔兔能够按照我的思路一天天长大就是幸福。庆兔兔能够健健康康,庆兔兔能够高高兴兴就是幸福。我不奢望庆兔兔会成为社会精英,我只想到庆兔兔能够在社会上自立,只要他能为社会舔砖加瓦,这就是我的理想,这就是我的幸福。
她一个会精打细算的女人,一个把子女当成子身体一部分的女人,一个会做饭的女人,一个会做衣服的女人。她把家里的一切当做一门兴趣爱好,不是她不会累,不是她不会享受,而是她有一颗慈母的心。
我们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,磕磕绊绊偶尔也有,争争吵吵有时候也会发生,但是,我们不会为谁做多做少而吵,也不会为吃东西好坏而闹,也从来不为用钱而烦恼。
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,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勤快的人,我们是两个闲不住的人,自然生活中就会互相体谅天衣无缝的生活。我们两个人都是工作狂,有些人可以没头没了的聊天,躲到某个角落打牌下棋,我们上班一心一意的工作,下班马不停蹄地操劳家务。我们知道钱是一个好东西,但是钱不会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来,我们的存款是从牙缝里一点点地积攒下来的。
有一点空闲时间,我就开始为孩子制作玩具,学步车,木马,童车,木刀,木枪,旱冰鞋都是自己造。我做的可以推的童车,我做的东西可以乱真,就连童车的轮胎都是自制的,很多人问我,让谁在外地帮忙买来的。
现在看来在工厂里做东西拿回家,是一个不可想象的事情,可是在那个年代,这是家常便饭,甚至一些领导开了单子,工人做好了送到家。在那个时候,没有钱,有钱也买不到,没有权,没有人给你送东西,没有关系,没有人到外地帮你捎紧缺商品。
建厂初始。厂里到处堆放着废旧钢材,包装箱的木板。我的工作繁重繁杂,自然也会也空闲时间,我是闲不住的,电工钳工电焊工什么都来。工作我一点没有耽误,只要车间安排的任务绝对保质保量,而且跟着我干的人不用操心。所有的准备工作图纸工具材料,可能要用的辅助工具材料,我一个人都给准备好。到现场先干什么后干什么保证不会浪费一点时间,也不会出现人员的无所事事。
一个像立式钢琴一样的控制台,我只要一个外形尺寸,一个面板图,我带一个人从分解划线下料钻孔压弯成型,到最后焊接完成一般不会超过一天。
第一次我们全家回郑州过年,我就买了一台折叠照相机。回到宜昌,我就做了一台可以升降的放大机,我做了一个曝光用的照片盒,开始了自己的冲洗放大照片的工作。老式相机一共买过三台,再后来就是傻瓜相机了,傻瓜相机也买过四台,最贵的一台是二千三百块钱,这台相机的命运也最悲惨,被庆兔兔扔进我的茶杯里,现在照相就改用手机。
看见电唱机我们买了,收音机是我自己装的,开始黑白电视机买的比较晚,因为要走关系,有些还要到外地买,十四寸彩色电视机刚刚出来我们就买了。
当我们从一楼一个房间,搬上六楼两室一厅的时候,我造了我们厂第一台太阳能热水器,全国可能也没有多少人做。我明白原理,我在楼顶用砖砌了一个一米的正方形的水池,水池是一个朝着南方的斜面,水池外边四周是用黑色沥青涂抹,池子上边是八块五百乘五百的窗户玻璃,玻璃一共两层这样可以保温又可以透光。一根塑料管引到厨房,厨房里砌起来一个六百乘六百可以站人的小池子,上边安装了铁栏杆,一块塑料布挡住洗澡水溅出来。上水也是这个塑料管,池子上有溢水孔,一旦水溢出我们马上就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。
我在楼顶砌了池子,从楼下运来泥土,我们开始种葡萄种菜。那时候还没有听说哪里有在房顶种菜的报道,我们第一年就收获十八斤紫红的葡萄,顺着墙边结了十一个大冬瓜。在搬运泥土的时候,可能过于劳累,弯腰的次数太多,我发生肠痉挛,疼痛难忍,但是我还是坚持走到医院,还没有走进医院大门,我的肚子就不疼了。
在郑州新产品博览会上,我看见了刚刚面世的洗衣机马上买了一台,洗衣机托运回宜昌,回到宜昌,我又骑着三轮车到十几里外的轮船码头把洗衣机拖回来。我想可能宜昌市弄不好,这在就是第一台洗衣机。
她很能干,打毛衣是很多母亲会打的,她是只要看见别人身上穿的不一样的,都会上前问一下,回家会记在本子上。她织毛衣的书买了好几本,每天只要有一点空余时间,就是她的织毛衣时间。衣服更是看上一眼马上就会做,搬家的时候光她做的纸样就有一大抱。看书她就能按图施工,做出的衣服不比裁缝做的差。家里买了缝纫机锁边机电熨斗。那时候家里人的衣服都是她做的,当然现在不用了,缝纫机锁边机成了累赘,扔又舍不得扔,堆放在房间的角落里。
她的厨艺很高,没有人教好像是自学成才,穷人家又没有条件去做饭炒菜。我愿意吃她炒的菜,饭馆里的菜大部分我都不喜欢,不是因为她是我的老伴,的的确确她炒的菜味道不一般。女婿说:“妈妈做的菜,跟饭馆一个样,甚至还更愿意吃些。”
每天每顿的主食不会少于两个,菜的数量是没有人家可以比美的,每顿新炒的菜不会少于三个。
以前家里人少,现在是三家一口锅,她一天到晚呆在厨房里,说真的我看了就有点心疼。不是三十年前,现在已经是快要七十岁的人了,大部分这个年纪的人,已经要子女照顾了,她还在没日没夜的劳作。我要她少炒几个菜。
她说:“这一点菜,够谁吃。”女
婿喜欢吃米饭,我晚上喝稀饭,家里如果吃其他东西,如拌凉面炕饼她照样要烧饭煮稀饭,还要炒一桌子的菜。
我说:“如果改善口味,就大家吃一样的,这样可以少炒几样菜。”
她说:“吃饭怎么能够没有菜呢。”
逢年过节是她最忙的时候,从早到晚几乎就一直呆在厨房里。
我说:“现在生活条件好了,每天都像过年,过年我们就不要做那么多了。”
她说:“过年,就要像一个过年的样子,要是有人来,没有菜像一个什么样。”
每逢过年,厨房要重新支起一个三层的放菜的架子,因为餐桌已经堆不下了。
岁月的潜移默化,我们完全的被对方同化,我们全家都做到了,按时作息按点吃饭,饭菜清淡。就连小家伙也知道吸烟有害,不吃辣椒不吃咸的菜。